纪何

【囚掌】玻璃内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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玻璃阻隔的是什么呢?似乎不止是我们这两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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◤如月晴人

清晨淡金色的晨光从铁格窗小心地探进狭小的收容室。脱落了白墙皮的墙壁裸露着一大片红砖,映入悠悠转醒的如月晴人的眼帘。

他从床上坐起,眉头紧蹙,右手不自觉按上脑侧的太阳穴。

是宿醉一般的疼痛。

尽管如月晴人从未尝试过宿醉。

西海普收容所的收容人如月晴人做了一个梦。

梦里他似乎终于触碰到了自己的辅导员。他迷茫地看向窗外碧蓝的大海。甚至,他终于实现了他的心愿,那个给予辅导员小姐永恒的爱的心愿。

可醒来后,一切都没有变化。

就连那盆白雏菊也是,一成不变地在阳光下绽放着。旁边的时光胶囊里早已干枯的银莲花种子也静悄悄地待着。

感受到裤袋里的轻微震动,如月晴人低头拿出sabot。

是她发来的信息。

他的眼角眉梢不自觉地放轻松。

“今天去海边,看见远方出现了船只。”

船只?她那么早就去海边了?如月晴人侧头看向被铁窗分割成一块一块的海洋,就像被装殓入金属器皿的蓝宝石。

“应该是运送物资来岛上的运输船吧。”他输入到。

怎么好像不止一次说过这个话题?他看着发送成功的消息,陷入回忆。纵使自己的记忆早已恢复,但丛脞的记忆碎片却仍然无法牢牢握在掌心,特别是关于辅导员小姐的。

有点奇怪。

距离他们上次会面应该已经过去很久了,可他却一直感觉在几天前刚刚会面过。自我意识和现实认知的冲突让他疑惑不解,而且隐隐感到不安。虽然她还是会发消息来,但似乎可以聊的话题越来越少,重复的内容也逐渐变多了。

又是一天无所事事。

如月晴人坐在铁皮书桌前叹气,低垂着头,把漂亮的蓝眼睛隐入阴影之中,偷偷看向摄像头的方向,一瞬后又转回视线。

果不其然,sabot很快就震动起来。

一般只要这样表现出无聊的状态,她就会发消息给他,即使只是问过很多遍的“你现在在做什么”,也足够让他感受到她的存在。

他紧紧盯着sabot的屏幕,暗叹自己真是过于患得患失了。

明明辅导员小姐就在这里。

他阖上双目,仰躺在床上。好想见她。

为什么他会觉得她越来越遥远?

他拿起sabot,输入了一条信息,而后又删除。独自思索了好一会儿,又继续输入了同样的话语,在还没来得及按下“发送”时,眼前倏忽陷入一片漆黑,随后重重倒在床上。

如月晴人的记忆开始瓦解,像被拆开的拼图一样,一块块分开,又化成齑粉,湮没在风吹岬那满天的银莲花中。他仿佛听到他幼年的声音从远处飘飘摇摇地传来,与他好不容易恢复的记忆一齐,葬在这片黄色的花海中。

sabot的屏幕在黑夜中发着微弱的光,上面的输入框里是还没能发送出去的疑问:

“你到底在哪?”

……

金色的阳光跨过大海抵达收容房间。

如月晴人悠悠转醒,映入眼帘的是冰冷破旧的天花板。

他淡漠地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铁皮书桌,潜意识里总觉得一应该有什么东西放在这里。但是细想又想不起来。

反正一直都想不起什么。

今天有一个新来的辅导员要见。

如月晴人刚刚洗漱完就听见看守员在敲门。把兜帽拉上,他走出自己的收容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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◤加贺见葵

是夜。

梅雨天气的末梢的雨水早已稀缺,夏日正在逐步占领北半球。多亏西海普制药的这座小岛远离本土,星星倒是格外的明亮。

加贺见葵坐在床上,双眼无聚焦地看着天花板。他往后靠去,后背却被墙上的什么东西磕了一下。

是葵花挂画啊……

他想着,又一次低头拿出sabot,想随便发送什么消息给她,却又一次现出“发送失败”的字样。

怎么回事!加贺见葵皱眉。

明明应该可以离开收容所了吧?为什么会间隔那么久?是手续处理又出什么意外了吗?

联系不上辅导员小姐,看守员也对此缄口不言。

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处理那一大堆破事啊。加贺见葵烦躁地走进浴室,任凭花洒把温热的温水撒在赤.裸的身上,带走一身焦躁。他还想触碰一下她呢,在他可以把一切稳定下来之后。

加贺见葵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,意识逐渐迷失在梦境中。

是向日葵花田吗?

加贺见葵的指腹轻触着明黄色的柔软花瓣,前方传来他日思夜想的声音。

“阿葵!”

他抬眸看去,灰色的眼眸里忽的亮了起来,在阳光下意外的流光溢彩。是他最最亲爱的辅导员小姐。

他下意识地拿起脖子上挂着的相机。

相机?

啊,对哦,他似乎重新开始摄影了,也终于和她结合了。纷杂的记忆猛地冲进大脑,像非洲大陆干涸已久的河床终于迎来雨季似的,仅一瞬间便重现生机。

她走过来牵起他的手,他能感受到她手上的温度,手掌的纹理。他抬起她的手,放在脸侧轻轻蹭了蹭,表情显得安心而满足。

阳光直照得他头发晕。

眼前的景象仿佛是在梦中。

加贺见葵眯起眼睛,意识从阳光灿烂的亮处跌入一片虚无的暗处。

记忆开始重组,消失,被明媚的阳光晒得蒸发。

……

雨夜,医院,收容所。

加贺见葵头疼地回忆着一切。

门外的看守员提醒道:“加贺见先生,到时间去会面了。”

加贺见葵来到会面室,玻璃一侧是一个陌生却又似曾相识的女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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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END—

其实写的就是游戏主线打完出结局后,再次开始“new game”的故事。

玻璃外的辅导员小姐开始了新的游戏,玻璃内的他是否也开始了新的记忆?

致我挚爱的莫比乌斯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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